第(1/3)页 “多谢唐先生好意。” 童半夏客气疏远道:“你我之间师徒已断,唐先生不必如此。” 被如此不给脸色,年轻气盛的唐月凉只是眼色沉了沉,却理亏似的,没发半点脾气。他默不作声收起薄被回到屋里,半晌又走出来,手里端着一青瓷小碗。 白底青花的薄瓷碗,淡色的汤,翠绿葱花,汤上浮着白乎乎圆滚滚的馄饨,像是一尾尾胖乎乎的小鱼在碧波里臣服。汤里点了几滴醋,一两滴香油,喷香扑鼻,只是看着就美味极了。 熟悉的香味让几日赌气未吃饭的王盼之咽了咽口水,肚子咕噜噜叫。 “我不饿。” 那碗刀鱼馄饨被童半夏推到了王盼之面前:“盼之饿了这么多天,来尝尝月凉的手艺。” 刀鱼馄饨可真好吃啊,汤鲜味美,是从小到大吃惯了的,姊姊的味道。 吃了馄饨的王盼之自觉丢人,又觉得委屈,变猫藏到没人的伙房房梁上,小黑猫吧嗒吧嗒掉眼泪。 她是为了姊姊好。就算不追求那些进步学生们口中说的‘自由’‘爱情’,起码也应该托付给个合适的人。 至少该是个猎杀者! 李大麻子不过是个普通人,怎么可能理解姊姊。 王盼之本来是抹不开面子,现在却越想越觉得愤怒委屈。火焰上涌,她头脑一热,从房梁跳下来就往童家密室里去。她惯用的刀被童半夏锁了进去,王盼之想把刀偷出来去找李大麻子,毁了这场荒谬婚礼,让他认清自己,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 正巧下午童半夏受邀出门,那些看守难不倒王盼之。她悄悄潜入密室,偷拿了刀就想溜。但就在这时,密室深处突然传来压抑又撕心裂肺的低吼声。 这是谁,难道童先生囚了人? 好奇心作祟,王盼之不仅没立刻离开,还大着胆子又凑近些。嘶吼声时断时续,充满了痛苦渴求的意味,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沙哑祈求一滴水,疯狂又可怜,令王盼之心头一颤,犹豫起来。 童先生是顶顶好,顶顶和善的人,被他囚禁在这里的肯定是大奸大恶之辈。 自己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好了。 但就在她转身想走的时候,轻柔男声自密室深处响起。 “满生,忍一忍,再忍一忍。” 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找到解除毒瘾的办法。” 王盼之步子一顿。 童先生的声音,他不是受邀离开了吗?为什么会在密室里。满生,满生又是谁? 震惊中,王盼之的呼吸重了重,刀磕到了墙壁。不过一声轻响,里面声音立刻停了。 第(1/3)页